梧桐雨,枕上花,一夜梦寐舞云崖。
山岚清,明月静,两地藜芦隐蒹葭。
燃龙麝,抚银筝,三更甘露浸广厦。
研浓墨,展书卷,四时寒窗映锦华。
长叹茅斋溪水长,泸酒醉里话桑麻。
博一曲幽泉,吟千首辞赋。
雪峰石漱,沽上驿路,低挽同心髻,深泓觅天涯。
丑时的天,星光稀落,阡陌之中,尚没有鸡鸣。望天涯上,依山清泉和花之夫在浅浅月下,烛光摇动淡蓝水湾,小瀑飞溅清凉水花,默默相望,无言也情深。依山清泉静听流水,终于明白,花之夫的几许情怀,她决定放下桎梏,渐渐走进他期许的朦胧。
花之夫总是将依山清泉紧紧锁定在视线范围内,生怕她受到半点伤害。他知道这是个非常隐忍的女子,被殴,从不求救;被砸,从不谩骂;面对暗中的挑衅,她也总是漠然置之。若非花之夫了解清泉性格,知道她是个崇尚简单的人,他真的会认为这是个笨到不能再笨的女人。她的隐忍让他很是不安,因为他无从判定面前这个笨女人是否也隐忍着他锋芒毕露的霸道。幸好,时光给了最好的答案,俩人共谱琴瑟,这让花之夫,很是得意,不过每每就此炫耀时,总是迎来清泉劈头盖脸的乱打。
午间的张天师一如既往的难挣迷离双眼,武技切磋随便扬给前来的侠客。依山清泉和花之夫相识一笑,同时接取任务。幸得张天师此刻打了个哈欠,伸了个懒腰,两眼迷糊打量了两人一眼:“我认识你们两个,夫妻是吧,你们同场,恩爱也可以在竞技场的!”啊,这个张天师好生古怪,好生邪恶,让夫妻对战,透顶的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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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之夫倒是并不介意,一把揽过清泉飞进竞技场,竞技场中龙柱环绕,脚下青石铺地,雕琢的倒也诗情画意。未等清泉开口,花之夫爽朗大笑:“你打!”清泉知道这家伙又开始霸道,尽管知道他向来说一不二,但是还是小声嘀咕着:“你打吧……”花之夫纵身马下,站定在清泉面前,压低声音:“你打,速度!”看着他的满脸坏笑,清泉知道惊恐是什么含义,不等他再次发话,抡起大剑,速战了三次,这个绝不还手的花之夫不时放声大笑,他绝对不会打自己的女人,哪怕竞技也不可以。
从平安夜的婚车,到今日依然初衷不改、紧紧相随,依山清泉和花之夫之间并不需要过多的呢喃,相视之时,俩心合璧,世间情,或许亦是简单到此般模样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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